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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在书面语境,特别是网络语境中,"阅读"一词正在越来越多地被"悦读"一词所取代,想必自有它的道理。"悦读"和"阅读"一字之差,但就读者的心理感受而言,却千差万别。

"阅读"总掺杂着一种盲目、被动的感觉。而"悦读",就有了目的性、主动性、一贯性,甚至依赖性的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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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风筝的人》

2012-03-09     编辑:yuedu   点击:889

 

内容简介

  12岁的阿富汗富家少爷阿米尔与仆人哈桑情同手足。然而,在一场风筝比赛后,发生了一件悲惨不堪的事,阿米尔为自己的懦弱感到自责和痛苦,逼走了哈桑,自己也跟随父亲逃往美国。成年后的阿米尔始终无法原谅自己当年对哈桑的背叛。为了赎罪,阿米尔再度踏上暌违二十多年的故乡……

作者简介

卡勒德·胡赛尼,1965年生于喀布尔,后随父亲逃往美国。胡塞尼毕业于加州大学圣地亚哥医学系,现居加州执业,并因其巨大的国际影响力,受邀担任联合国亲善大使。他的第一本小说《追风筝的人》问世后大获成功,因书中角色刻画生动,故事情节震撼感人,蝉联亚马逊排行榜131周之久,全球热销600万册。

 

那些已经失去的

 

哈桑,那样一个善良忠诚的伙伴,可是那是已然失去的,再也不能挽回,在那个小巷的哈桑的紧握蓝色风筝的手中,在那场大雨中阿里背着行李的背影中,直至在哈桑挨枪后的嘶吼中,真的失去了,最可怖的是,没有如果。

 

我们也何尝不是这样,谁也不能保证自己没有背叛过。当身为少爷的阿米尔和他的仆人哈桑情同手足的画面一出现,读者不禁感叹,少年时的友谊是那么充满力量,干净而持久。他们形影不离,每当阿米尔被人欺负的时候,哈桑总是义无反顾地站出来保护。很多人说这是哈桑天生的奴性,这种观点我不赞同,我看见他们之间分明有一道友谊的光芒在闪耀。

 

当阿米尔问哈桑为什么确定自己一定会知道被切断绳线的风筝会掉落的时候,哈桑肯定地对阿米尔说:我就是知道;然后反问,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阿米尔轻声说,我怎么知道有没有骗过我?哈桑发誓,为了你,我宁可啃烂泥。阿米尔进一步确定,你真的会为我啃烂泥?哈桑坚定地说,我肯定;又说,但是你又怎么能忍心让我啃烂泥?所以读者心中所向往的也就是我们每个人心中那个潮湿的童年印象,总是和自己最亲密的伙伴,席地而坐,互相盟誓,甘愿为对方上刀山下火海。就如同哈桑洋溢着笑容对阿米尔说的那样:为你,千千万万遍。然而事实上却是这样的:他是主人,他是仆人;他是普什图,他是哈扎拉;他是逊尼派,他是什叶派,从他们出生的那一刻起,他们的命运就被这些他们所不能理解的标签所分隔开来,尽管他们是亲密无间的朋友,尽管他们事实上拥有同一位父亲。无论是平凡的阿米尔和哈桑,还是高高在上的查希尔国王或者卡尔扎伊,都不得不接受社会为他们预定的座位——阿米尔不再是阿米尔,哈桑也不再是哈桑,他们必须戴上社会分给他们的面具。哈桑总是说为你,千千万万遍,而生性懦弱的阿米尔却选择沉默冷酷地逃避,这样的悲剧性结果并不仅是个性差异所造成的,在这些年少无知的孩子的潜意识里早已被灌输了相应于自身社会地位的应该不应该:一个哈扎拉仆人理应为主人尽忠,而高贵的普什图少爷不值得为一个卑贱的哈扎拉仆人冒任何风险。阿米尔和哈桑,喀布尔的统治者,这样的誓言只能是石榴树下的童话,王子与贫儿不可能成为兄弟,因为他们命中注定不平等。包括二十年后,阿米尔重返阿富汗的自我救赎行为,也只不过是在获知自己与哈桑的同父异母兄弟关系之后对身世的无奈认可,也就是说,他仍然没有证明自己已经找到了重新成为好人的路

 

我们少年的时候,总是意气风发,三五结伴,促膝长谈。那是在我们其乐融融的环境中构建的虚拟场景,属于物理学讲究的理想状态,然而在残酷的现实面前,在微弱的友谊遇到挑战的时刻,只要有一方露出破绽,友谊的桥梁必然坍塌。于是我们在一次次的退缩中失去了太多,而后又在如果中不断欺骗自己,安慰自己。救赎是心灵的慰藉,但我宁愿选择一开始就挺身而出。

 

面对那些已然失去的,我们应该学会勇敢。

 

文:11级人文 姜愉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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