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在书面语境,特别是网络语境中,"阅读"一词正在越来越多地被"悦读"一词所取代,想必自有它的道理。"悦读"和"阅读"一字之差,但就读者的心理感受而言,却千差万别。
"阅读"总掺杂着一种盲目、被动的感觉。而"悦读",就有了目的性、主动性、一贯性,甚至依赖性的成分。
作者简介: 席慕容,现居台湾,祖籍内蒙古察哈尔盟明安旗,当代著名诗人,散文家。她的大部分作品来自于生活感悟,多以青春,爱情,故乡为主题,风格清新精美,细腻温婉,总带有一股淡淡的忧伤。 内容简介: 《席慕容散文集》是著名诗人,散文家席慕容的散文作品集。《外婆和鞋》是其中的一篇,讲的是青春年少的“我”在休闲时带着两只小狗满山坡跑,自己的鞋变脏变破了也不在意。外婆来看“我”时就帮“我”洗鞋,虽然只是一件小事,却令“我”深受感动,在外婆去世后仍不舍得把旧鞋子扔掉。 何方人士,敢拨本人电话 文:舒凯琅 在大学已有三个月了。 在学习,社团活动之后,抽了点时间翻翻席慕容的散文集。《外婆和鞋》这篇短短的散文深深打动了我。她的外婆总会默默的为她清洗鞋,拖鞋成了她和外婆联系的纽带,拖鞋上的余温就像外婆浓浓的爱一样,永不消逝。爱,或者说是幸福,就体现在这些小小小小的事上。 这让我想起了我的妈妈。 她每周都会给我打电话,就像席慕容的外婆总会给她洗鞋一样。其实我对此是不太耐烦的。十八九岁的年纪,正是努力摆脱束缚渴望自由的年龄。对于每次她的来电,我在内心都会大喊一句:何方人士,敢拨本人电话。就像席慕容看到自己的拖鞋被洗了之后仗着青春的嚣张大喊的一声“何方人士,敢动本人拖鞋!”我也像席慕容一样没心没肺地享受着爱的关怀却从来不觉得它是一种幸福。或许是从电话里的沉默中觉察出了我的不耐烦,她在每次打我电话前都会先发一条短信,算是在征求我的同意,然后等待我的回电。有一次我忙于上课没注意她的短信,半小时后她等不住了打我电话,第一句就是“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言语里充满关切。“在上课”,这是我最好的挡箭牌,在心里却是暗想,“不就是没回电话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转变发生在一次班会上。那时班会就要结束了,我们收拾着自己的东西,老师突然问了一句,“你们平时给不给家里打电话?每周都打的举下手。”我一怔,然后很自豪地把手举得高高的,很庆幸妈妈每周都会发短信来“催”我打电话。“家里人也很惦记你们的,有时间多给爸爸妈妈打打电话哦”,老师说。我看见没有举手的同学面有愧色,而一位女同学举着手重复了好几遍“我每天都打!”谁都看得出她的激动和幸福。于是我突然知道给爸爸妈妈打电话原来也可以是幸福的资本! 回寝室的路上,我开始翻妈妈给我的短信,“我在家,给我打电话。”“天凉了,要多穿衣服,有事给我打个电话”,“有什么东西要我寄来么?给我打电话。”我们可以自己在大学潇潇洒洒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在家里的妈妈却是无时无刻不在想我们日日夜夜地思念和牵挂我们,只盼着通过无线电波以光速传递。接通了电话的那一刻我们就打开了一扇门,门内装满的幸福向我们汹涌而来把我们包围把我们淹没。 我知道我比席慕容幸福多了,她在文末说:“每次接触到曾被外婆的温暖而多皱的手洗过的这双鞋,便会想起在夕阳下的园中小径,和外婆在客厅纱门后面的笑容。那么遥远,那么温柔,而又那么肯定地一去不返。”而我想说的是,每次拨通被妈妈寥寥几字的短信提醒的电话,便会想起手机那一头熟悉的妈妈的面容和家乡的草木。那么遥远,那么温柔,却又是那么坚定地守候着。 我会珍惜这份幸福。“大胆妈妈,现在才打我电话”会成为我打电话时内心新的呼喊。
|